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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是數學,看來要先自習上許久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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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敬了。”

“雅也還真是閑,有時間跟你說這麽多呢!希望她沒有跟你說的太多才好。”風間芽衣慢悠悠的說著,唇角的弧度一點點加深,說到最後滿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的涼涼語調,卻在嫣然一笑後突然轉了話題,“說這些做什麽,不管是誰,現在都是因為關心赤司而前來探病的,一切以赤司為重。壹原,我不在的時候你要連我的份一起好好照顧赤司啊。”

“嗯。”明白風間芽衣是在給自己造勢,以免她離開後赤司父母不準自己接近赤司或為難自己,壹原愛理心懷感激的點頭。

“暫時就先這樣,我先走了,羅你可要認真工作。”

“是是。”羅沒精打采的應下,揮手跟風間芽衣告別。

“學姐我送你。”壹原愛理跟上風間芽衣。

確認了赤司“無礙”的青峰和黑子也不想在“赤司一家人”中礙事,向赤司爸爸赤司媽媽告辭離開。可憐只有澤田玲奈還得繼續忍受那壓抑的氣氛。

青峰和黑子乘電梯下到一樓,出門就碰上壹原愛理。黑子很有眼力見兒地跟青峰和壹原愛理道別先行離開。

“等我?”

“嗯。”

“走吧,我送你回去。”

青峰才因為壹原愛理特意等他而冒出一點點開心,壹原愛理下一句話立即把他雀躍的心思給打落到塵埃。

“不用了,我不回雅治哥哥那邊。因為風間學姐住得近,我會去她那裏借住,最近我會一心照顧征十郎,如果大輝很介意……我們還是盡量不要見面吧。”

“你找抽嗎愛理?”青峰對壹原愛理那句“盡量不要見面”非常、非常不爽。

“我沒有心思開玩笑,大輝。征十郎那副樣子都是因為我,難道你覺得這也是不值得愧疚的小事嗎?如果征十郎醒過來知道……”壹原愛理突然噤聲。

“知道什麽?”

“沒什麽。”壹原愛理懊惱的別開頭,她今天是怎麽了,說話就沒個分寸,不停地惹出麻煩。

“愛理……”青峰直覺到不對,有些急躁地抓住壹原愛理的肩想問出實情,卻一開口就被搶斷了。

“是征十郎天賦的問題跟你沒關系,我不想再說了你別問了!”壹原愛理滿是不耐煩地揮開青峰的手,罕見地暴躁狀態讓青峰一時有些消化不了。

“對不起,我不是……算了,我今天沒辦法好好說話,改天再說吧。”說完立即就後悔,壹原愛理想道歉,卻找不出合適的話來說。越發覺得自己今天不可能和青峰達成共識,壹原愛理幹脆自暴自棄地決定推到以後再說。

“好吧,不說了。”青峰也覺得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會鬧得比下午還僵,還是暫時緩一緩比較好。

“我送你去你學姐那裏。”

“學姐在前面路口那裏等我,我自己……”

“我送你去路口。”

青峰固執的堅持讓壹原愛理繳械投降。兩人並排而行,依舊是青峰為了壹原愛理而特意放緩腳步,短短的一段路程卻因為從未有過的沈默而壓抑的分秒難捱。

看見風間芽衣後,壹原愛理走的更快了些。風間芽衣還是平時那張溫婉的笑臉,對兩人揮手示意。待兩人走進,笑瞇瞇地打趣道:“雖說有反差萌什麽的,但是壹原你和青峰君的身高差和膚色差,我還真是萌不起來啊。”

“就算是學姐你,這麽說我也會生氣的。”壹原愛理正色道,讓風間芽衣連連擺手,直呼自己只是說笑。

再次給風間芽衣打上“難以捉摸”、“怪人”、“跟赤司一樣是個麻煩人物”等標簽,青峰認定以後還是不要過多接近這位學姐,不過壹原愛理嚴肅的維護他們的關系他還算受用,把壹原愛理交給這位學姐也還可以放心。簡單地跟壹原愛理和風間芽衣道別,青峰沿原路朝反方向離開。

目光在青峰的背影和矚目著青峰離開的壹原愛理之間掃過一圈,風間芽衣仿若不覺,拍拍壹原愛理,露出一個狡黠的笑臉。

“好了,無關人員都走了,我交代了羅趕走赤司家的人,趁著這會兒來準備一下,今晚就動手吧!”

午夜,11點40分,赤司的病房。

“學姐,我們為什麽要在這種時間潛入征十郎的病房,還不開燈來幹些好像要殺人似的事情?”壹原愛理看著笑得開心的風間芽衣,不由有些汗顏。

風間芽衣笑的開懷過頭、說著“今晚動手”這樣的話時,她就覺得有哪裏不對了,等看到風間芽衣所謂的“準備一下”、準備下的是手電筒和馬克筆時,她就懷疑風間芽衣的主要目的是去玩而不是去救人了,果然……

“嘛,我的力量在午夜零點用效果比較好。”風間芽衣輕快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猶豫著挑選手中不同色彩的畫筆。

壹原愛理被支使著拿手電,還被威脅如果動一下就毀約,她只好眼睜睜看著風間芽衣在赤司臉上左塗塗右抹抹,把安然沈睡中的赤司清秀俊逸的臉畫成了貓咪狀。她好想哭!讓她親眼看著赤司這樣被淩/虐太殘忍了吧!這不是你看中的有能力有魄力有膽量問鼎洛山王座跟你叫板讓你玩弄的珍貴的學弟嗎這樣做太不夠意思對不起他提供給你的愉悅吧!

壹原愛理此刻算是深刻的體會了一把“心裏像貓抓一般”的感受,別說心裏像有只貓再抓,她自己都想去撓墻了!

“學姐……你的能力使用條件之一是事先對施術對象塗鴉嗎?”壹原愛理聲音打顫兒,她真的好想哭。征十郎不是我不救你,我這都是為了救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拍照的!雖然你這樣子我恐怕畢生難忘了但你放心我會深藏在心底不說出去的!

“能力裏倒是沒有這種條件啦!不過畫成可愛的小貓我比較樂意動手!心情愉快有利於身心健康……我的意思是有利於我用能力。”

“學姐你的臉不用畫現在就是滿足的小貓樣哦。你還是直言有利於身心健康吧,反正一旦被征十郎知道我都逃不了,隨便了。”壹原愛理趴到在赤司病床邊,一副快要魂飛魄散的模樣。

“嗯,隨便吧。”風間芽衣依然笑得燦爛而滿意,看著時間差不多,拆了包裹她“能力”的長布袋,露出一柄沒有護手、劍刃與劍柄齊寬的細劍。

結果不還是管制刀具嗎!

“學、學姐?你、你該不會是要拿那柄劍砍征十郎吧?”壹原愛理顫顫巍巍地擡起手,面帶驚恐的提出了她想到的可能性。

“當然了!”風間芽衣笑容甜美的一口應下,“赤司的天賦被你篡改這件事,被我否定然後斬殺,就會成為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戲言。”

作者有話要說: 新看到的幾條情報,臉要被打腫了

一直因為想不出合適的名字而稱呼為“赤司媽媽”,你妹!結果赤司沒有媽媽!疼卷你對赤司是有多狠!

赤司喜歡的類型是高雅的女性,為毛我先想起了卯之花烈啊!然後就覺得赤司和高雅的女性在一起只會相敬如賓很無趣啊!

不過赤司對青峰比較苦手這一點還好我的感覺對了,看到青峰“奔放性格”沒忍住笑了

騎馬來度過假日什麽的,有錢人的休閑我一窮人不做評判

連吐槽的心都沒有了

☆、“否定”

“等一下!”眼見風間芽衣毫不猶豫就要砍下去,壹原愛理沖上去抱住她不讓她動手。

“有問題?”風間芽衣歪頭不解到。

“當然有問題!學姐你要砍哪裏?頭嗎?還是心臟?砍了會有外傷嗎?會留下傷疤嗎?會有真實的痛覺嗎?需要止血嗎?你保證不會砍偏、不會出事嗎?”

“所以說這是我的能力,不會有外傷的。又不是殺人根本不需要對準要害好嗎,你放心啦!”風間芽衣哭笑不得,這都是些什麽問題啊!

“這可是事關重大的一刀學姐你不要砍得那麽輕率啊!”壹原愛理抱得更緊了些,生怕一個沒抓住,風間芽衣就把赤司砍了。

“我哪裏輕率了,我沒有什麽都不解釋直接給赤司一刀嚇死你已經很正經了。”

“可是只是砍一刀的話,否定事實什麽的,會否定到什麽程度?從哪裏開始否定?征十郎的天賦究竟是中斷在我改他天賦之前還是昏迷之前?”

風間芽衣搖了搖頭,她故意沒提,卻也沒想到壹原愛理直到臨動手了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這對我區別不大,只是控制能力的問題,我如何使用能力這種事沒辦法跟你解釋啊,你能跟我解釋清楚你在計算的時候天賦怎麽運轉的嗎?至於天賦中斷的地方,如果你想讓他天賦中斷在昏迷之前也可以,代價不會改,但是你必須在我砍他的瞬間同時給他改寫數據,寫出從你改他數據到他昏迷之前天賦循序漸進的、合理的進化的完整數據,那可不是幾個數據的事情,是按整個天賦的進化模式來寫,要完全數據化是不小的數據量,你若能做到我就給你保證那些數據作為正確的、理所應當的天賦值來存在,如何?”

“天賦的完全數值化……我只對自己算過一次,雖然是算出來了,但一瞬間改寫三個月的數據就有點……如果我失敗會怎樣?”

“因為是在我否定的瞬間,所以我會順便否定,赤司的天賦就中斷在你改寫他數據之前,傷害是沒什麽,所以你可以試試。但是已經否定的事不能重覆,所以你只有一次機會。”

“僅有一次的實驗,直接對征十郎……”壹原愛理咬著嘴唇,十分為難。

“害怕的話就中斷在你篡改之前吧,反正以赤司平時的使用狀況,已經足夠他用了。”

“不,我會算出來的。”握緊拳頭,壹原愛理下了決心,面色堅定地擡頭看向風間芽衣,“之後就一切拜托學姐了。”

“嗯!”對壹原愛理“會做到”而不是“我試試”,風間芽衣還算滿意,瞇起眼睛笑開。

壹原愛理趴在赤司枕邊,右手覆上赤司的額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眼,瞳色已變為清澈純粹的近乎透明的碧綠。調整適應了十幾秒,壹原愛理對風間芽衣點了點頭。

從床邊退後一步,風間芽衣緩緩拔劍出鞘,極薄的劍刃上散著淡薄的冷光,眨眼之間劃過赤司的手腕,什麽異象都沒有發生,只有壹原愛理倒在床鋪上的軟綿綿的撞擊聲,一切就已經完成了。

“很順利?”羅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和風間芽衣打招呼。

雖然看起來赤司一直是在安靜的沈睡,但實際上他是處於昏迷不醒弄不清情況的狀態,加上赤司家不在乎錢,赤司住的是特護病房,羅作為臨時插班進來的醫生無處可去,就幹脆拿病房隔壁的看護室作為臨時的落腳點,此時正沒形象的攤在椅子上,滿臉困頓的和風間芽衣說話。

“難得你自願放棄睡覺的時間呢。”風間芽衣揶揄道。

“因為師傅你難得出手,銀先生說了要好好看著。”

“真是的,我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親近銀了。”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

“行了,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就算撒嬌我也不會把你抱起來哄。”

“讓你抱還不如去死。”羅想起小時候的黑歷史,瞬間黑了整張臉。

“嘛,這邊已經沒問題了,屋裏那兩個你不用管,等壹原醒過來自己會處理。”想起什麽特別開心的事情,風間芽衣掩著嘴嗤嗤笑起來。

“你又做了那種事……”再次憶起黑歷史,羅的表情微妙起來。

“赤司家那邊如果動靜太大再通知我,怎麽對待他們你自己拿捏著辦。除非赤司醒過來對壹原下手或者青峰決定和壹原分手了,否則就不用特意向我報告了。”

“嗯。”懶洋洋地答應下來,羅看著風間芽衣手中的劍轉過一圈消失不見,突然想起什麽,說:“銀先生在電話裏說你的槍已經修好,他幫你拿了。”

“順便練那個也一起拿了?”

“嗯。”

“唉。”風間芽衣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聊的時候想找事做,但突然這樣一件接著一件,我都想回北海道去養花了。”

“是你自找的。”

“啰嗦!”不客氣地在羅的腦袋上敲了一記,風間芽衣打一棒再給個甜棗,輕輕揉亂羅的頭發,說道:“好好工作啊,我先回去了。”

“是~”羅故意拖長了有氣無力的回答,把自己的頭發理順,跟風間芽衣揮手,“一路走好。”

羅是被一聲壓低了的驚呼吵醒的,平時在銀的辦公室,就算是愛麗絲在旁邊和銀吵鬧爭執他也能照樣呼呼大睡,但一旦進入醫生的地界,一點小小的動靜就能把他驚醒。

沒過幾秒,試探性的微弱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進來。”

壹原愛理捂著臉小步挪進看護室,不好意思地開口:“對不起,羅醫生,我不是故意做這幅奇怪的樣子,實在是無奈……”

“我知道,師傅的大作。”羅找出一個紙杯,倒入一些酒精,兌上水稀釋,又拆了一包棉簽和紗布,一並擺入托盤中放在桌上,自己重新躺回椅子上,閉上眼睛假寐,“用酒精比較好擦洗,但酒精刺激,之後記得拿清水擦幹凈。”

“是,非常感謝!”對羅的體貼和善解人意十分感激,就算羅閉了眼睛看不見,壹原愛理還是認真地鞠了一躬,才拿起托盤匆匆跑出去。

嘆了口氣,羅無奈地扶額,“一把年紀了,這點惡趣味不能改一下嗎?”

匆匆把自己臉上的貓咪臉塗鴉擦掉,壹原愛理開始小心翼翼的幫赤司清除塗鴉。因為風間芽衣也沒說赤司大概什麽時候能醒,壹原愛理可不想把赤司弄醒,讓他發現這種想殺人分屍毀屍滅跡的事情。

壹原愛理拿棉簽沾了稀釋後的酒精,一點一點溶去赤司臉上的彩色。第一遍將顏色褪了個大概,第二遍更加細致的將剩下的淺薄顏色消去,壹原愛理瞪大了眼睛看的眼睛疼,才終於覺得塗鴉的部分和膚色沒有色差了。

將紗布濕了清水給赤司擦拭,收拾了用過的棉簽、紗布扔掉,將托盤還給羅,一系列事情都處理好了重新趴回赤司床邊,伸手輕觸著赤司的臉頰,過了好一會兒壹原愛理才意識到這一切自然的有些不對。

躺在那裏的不光是曾經擔綱她的教育者,教育她、照顧她、愛護她的赤司征十郎,也是不到半個月前還對她告白、吻了她、想著拆散她和青峰的赤司征十郎,為什麽她竟毫無介懷,甚至把後者完全忘在了腦後?

不不不,不能被赤司的告白擾亂了思路,她對赤司的親情太深,況且又是因她而病,她理所當然會放下芥蒂以照顧赤司優先,如果換了她昏迷不醒,赤司也一樣會放下之前的事,就算還沒原諒也先確認她的安危,所以沒關系的。

壹原愛理自我分析、安慰完畢,擡頭看見赤司還是那副安靜的睡顏,不由嘟起嘴,不客氣地戳了戳赤司的額頭。

“都是你害的,我為什麽要考慮這種事情啊!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雖然從以前開始就各種獨斷專行,不考慮我的意見,不考慮我的感受,但那時我都還不懂,讓征十郎來決定也沒關系。但我現在長大了啊,何況你說愛我,這種事情怎麽可以你自己決定,又不是拆散我和大輝我就歸你了,中二早該過去了的。征十郎,你這樣子,接下來我怎麽對你才好呢?真想說一句一直把你當哥哥,呸呸,弟弟,還是不對,爸爸?唉,果然不行啊,如果能那麽簡單就好了……”

壹原愛理洩氣地趴在赤司枕邊,從被子下面將赤司的手拿出來握住,就那樣半跪半坐在地上,安靜地守著。

赤司爸爸和赤司媽媽到達病房時,壹原愛理還是那副模樣,看見他們才從地上爬起來,草草鞠躬,然後也不開口,似是不打算理會。

“你和那一位是什麽關系?”赤司爸爸不把壹原愛理無聲的厭惡當回事,開門見山甚至有些失禮地詢問她和風間芽衣的關系。

“既然都能與傑索有所牽連,這點兒事還用勞動你們親自來問我嗎?”壹原愛理神色冷淡,懨懨地諷刺。

“算了,就算學姐放了話,但她畢竟不能時刻盯著,你們也未必是真的敬畏她的名號,我果然還是要自己過了你們這一關才算完。原本想著就算征十郎與家裏關系不睦,終歸你們是征十郎的父母,是讓征十郎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作為小輩總要有點尊敬,但是到了現在還在抓著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不放,也難怪征十郎能說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這種話。”

“我說啊,在你們眼裏,平民低你們一等也就算了,到底把征十郎當做什麽了啊?你知道的啊,叔叔。”壹原愛理對著赤司爸爸冷笑,“天賦的事情,赤司家誰都可以不了解,但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征十郎因為天賦昏迷,真的能像羅醫生說的那樣,過幾天自然就康覆了?我願意救他,而我能請動風間學姐救他,這都是我甘願的事,不要求赤司家給我什麽,只需要你們像我救征十郎那樣,我們的事什麽都不管就好,否則……”

壹原愛理故意停頓一下,露出一個堪稱險惡的笑容。

“把我逼急了,我再對征十郎動點手腳,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去吧,看是重新在親戚的孩子中挑個繼承人,或者把赤司家的財產拿個一半出來,去請能救征十郎的人。不要以為我不敢或者不會對征十郎動手啊,跟被逼急的瘋子,怎麽會有道理可講呢?你們說對嗎,叔叔,阿姨?”

壹原愛理甜膩地叫著“叔叔阿姨”,讓赤司媽媽感到一陣惡寒。

“你已經是個瘋子了!”

“啊拉,別這麽說嘛,阿姨。這種程度就算是瘋子,勸你們離傑索遠一點哦。”壹原愛理歪歪頭,甜甜一笑,“仁王雅也那個人,才是真的瘋狂呢,瘋狂起來,誰的命都不在乎哦!況且若是要征十郎繼承赤司家,那跟仁王雅也可就是新仇舊恨,會出事的。”

赤司媽媽還想說什麽,卻被赤司爸爸攔了下來。壹原愛理微笑:“感謝你的理解,就算在你眼中這是小孩子的虛張聲勢、無理取鬧,我達成了目的,還是很感謝你啊,赤司叔叔。我出去吃點早飯,很快回來,照顧征十郎的工作,之後交給我就好了。”

關門之前,壹原愛理給看過來的赤司媽媽留下了一個陰瘆的笑臉,然後在赤司媽媽作出反應之前輕輕把門闔上。

“原來你也會做這種姿態,但故意讓他們厭惡有好處嗎?”懶散的聲音就在身後,壹原愛理回身看去,羅正倚著墻打呵欠。

“反正這關系,既沒有修覆的可能性,也沒有修覆的必要。姐姐告不告訴赤司家我的身份都無所謂,反正我和傑索決裂,就不可能跟赤司家關系融洽。就算我伏低做小的懇求,他們也不見得就領情,倒不如來最直接的,也省了我以後的麻煩。”

“但跟赤司交情匪淺,卻和他家裏交惡,這樣好嗎?以後怎麽辦?”

“跟我交情匪淺的是征十郎,赤司家怎麽樣都無所謂吧?未來我又不靠赤司家過活,就算是征十郎,也不見得就會乖乖繼承赤司家。如果他想毀掉,我還願意幫把手。”

“不要是個家族就想毀掉,師傅沒跟你說嗎?”

“說什麽?”

羅見壹原愛理疑惑的看向他,抓了抓頭發,撇開眼神。

“你這樣太像黑手黨了。”

“唔,的確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似乎拋棄傑索之後我更放開了,行事倒更有黑手黨的風格,果然從小耳濡目染還是有影響嗎?”羅無奈地看著認真思考起來的壹原愛理,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斷她的思路。

“還有哪裏不對嗎?”

“不是。”羅從口袋摸出一張一萬元的鈔票,“幫我帶點吃的回來,早飯,還有零食。”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看進擊的巨人,娘娘配的人一個比一個低啊

☆、疑

從壹原愛理半是自暴自棄地和赤司父母攤開來將關系鬧僵的那天開始,又過了三天,赤司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這三天中,綠間、紫原、黃瀨先後聽到消息來探望過赤司,黑子又來過一次,桃井五月每天和青峰一起,同時探望赤司和壹原愛理,洛山那邊則由監督和幾名首發做了代表到東京來探病。

赤司媽媽大概是對她和壹原愛理這兩個有代溝、有隔閡的人,加上自己沈睡不醒的兒子三人共處一室,沈默不語還要看著壹原愛理對自己兒子各種關愛的尷尬氣氛覺得難以忍受,只偶爾來看一看狀況,大多數時候竟真的放心讓壹原愛理照顧赤司。當然,繼青峰和黑子之後,她又見識了綠間的存在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綠間是第一個聽聞消息趕來探病的,在詢問過赤司病情後,莊重嚴肅的通知壹原愛理:未來一段時間內,射手座的運勢都持續低迷,最好及時關註“晨間占蔔”給赤司準備好幸運物。

在沒禮貌又粗魯的黑孩子和幽靈一樣神出鬼沒的孩子之後,終於來了一個懂禮節的翩翩少年,卻一開口就是“晨間占蔔”和星座運勢,也難怪赤司媽媽憂慮兒子初中時期的朋友怎麽盡是些怪人。為了避免繼續看到怪異的孩子,也為了避免持續感受對兒子少的可憐的了解,赤司媽媽還是不出現要好過一些。

無論赤司媽媽不怎麽出現的原因究竟是壹原愛理還是她兒子的朋友,又或是其它什麽,事實都表明她不出現是明智的。

紫原不合時宜的帶了一大包美味棒來探病,而且誠心可表,無論壹原愛理怎麽說,他都要把美味棒留給赤司,讓他醒來了吃。

黃瀨沖進病房後,因為不敢撲向赤司,就撲向壹原愛理抓著她急匆匆的問個不停,一連串“小壹原小赤司小青峰小黑子”聽得睡眠不良的壹原愛理一個頭兩個大。

但比起洛山的代表們,奇跡們還算好應付的。再怎麽樣,奇跡們都是一個一個來,而且因為了解帝光時期的事情,對守在病房的是壹原愛理而不是赤司的家人根本問都不問。

洛山的人倒好,監督帶著實渕玲央、葉山小太郎、根武谷永吉等人一股腦兒的來。實渕玲央帶著探究意味好奇的一句:“壹原學妹,怎麽是你在照看小征?”聽得壹原愛理只泛寒,她對“壹原學妹”這個稱呼實在是敬謝不敏。

平日裏嚴格嚴謹嚴肅的隊長臉色平和安靜的躺在那裏,葉山小太郎覺得這實在是個不容錯過的景觀,圍在赤司床邊左看看右看看,在壹原愛理語氣涼薄的提醒他“拍照的後果自負”後,才堪堪把手機收起來,但仍是懷著隊友愛拉著根武谷永吉一起圍觀,一心應付白金監督的壹原愛理顧不上他們,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像風間芽衣那樣給赤司來個塗鴉,幹脆聽之任之了。

白金永治對赤司突兀的昏迷不醒表現出高度的重視,一點不給壹原愛理含糊其辭蒙混過去的機會,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壹原愛理一時也編不出完全嚴密的借口,無奈只好用三盒百奇作交換,請羅出山用一大通玄之又玄加上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給圓了過去。

病情可以讓羅幫忙解釋,但人情這塊兒,壹原愛理真沒辦法向白金永治明說,只好用“一言難盡”一句帶過,好在關於為什麽在病房看護赤司的是壹原愛理、一直沒見到赤司的父母露面這些赤司的交友狀況、家庭狀況是白金永治份外之事,他便沒有多問,才讓腦內計算著邏輯嚴密的謊言的壹原愛理松了一口氣。

無論是對青峰除外的奇跡們,還是洛山的代表們,壹原愛理都保證了一旦赤司醒來一定會盡快通知他們。至於青峰,壹原愛理說了如果他非常介意她照顧赤司的事情,他們最近還是不見面為好,但每每看見壹原愛理悉心照料赤司的樣子都異常不爽卻還是要每天到醫院報到的青峰,壹原愛理也無可奈何,他要自虐,她勸不住那就隨他去吧,過上兩天他習慣了或者忍無可忍了,自然就不管了。

壹原愛理想是這麽想,但已經過了三天,這第四天,青峰也沒有缺席。

青峰走進病房時壹原愛理正在給赤司換輸液的吊瓶,他走上前接過吊瓶把它掛上上方對壹原愛理而言略高的鉤子,舉止自然得仿佛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女朋友不眠不休親密無間的照顧著他的情敵這件事。

“大輝……”青峰的神色自然,倒是壹原愛理面帶赧色,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好,沒看見桃井五月的身影,壹原愛理立即借此轉開了註意力。

“五月今天沒跟你一起呢?”

“她跟來也是添亂,我過來就行了。”

“不,所以說我自己就可以的。”你也不要過來了,這後半句壹原愛理雖然沒說出口,但青峰也是心知肚明。

“就你那掛個點滴瓶都要爬椅子的做法兒嗎?”青峰嗤笑著,兩手一攤事不關己。

然而青峰越是表現得無所謂,壹原愛理心裏越是過意不去。

上次給赤司假扮女朋友的事情至今還沒個蓋棺定論就此揭過的結尾,似乎那場不愉快就要在不知不覺中像沒發生過一樣磨滅掉。但也只是似乎罷了,雖然青峰嘴上不說,但他對眼下的狀況並不樂見,一直一直在認真忍耐。

青峰明明不樂意卻還是來幫她照看赤司,壹原愛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怕赤司醒來發生些什麽他不在就被動了的心思,但就算青峰真的是抱著“監視”的目的而來,她也沒理由反駁,逼得青峰這麽不放心本來就是她這個女朋友的不是。

雖然對不住青峰讓壹原愛理心裏過意不去,但她更不可能丟下赤司不管,相比之下,也只好暫時委屈一下青峰,只要等赤司醒過來,一切都好說了。

這麽樂觀地考慮著的壹原愛理忘了一件事,抑或是她對這件事情仍毫無意識,她雖不放在心上但對於青峰和赤司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她替赤司做下決定中斷天賦,並交付了自己的一段自由,才換來赤司如今的安然無恙。

青峰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也就無從說起,然而對於壹原愛理,即使她坦白不坦白青峰都一定會惱火,但畢竟由她自己交代出來和讓青峰被別人告知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是個可以因為多種的理解角度而變得微妙的問題。

青峰不知道,羅卻知道;壹原愛理忘了,羅還記得。

赤司的點滴掛完之後,羅對他作了例行的檢查,在壹原愛理緊張的註目中從藥品清單上劃去幾樣,帶著安撫性質的開口:“除了少量收尾的穩定劑,只剩下普通的維持生理的藥物,不必擔心。”

“那征十郎是快醒了?”

“不好說,他不是正常昏迷,也不能按正常狀況判斷。”羅作著保守的發言,在幾不可見地瞥了青峰一眼後,出言勸壹原愛理:“你也需要休息,師傅救赤司的時候你付了代價還用了能力,繼續這樣下去你也該倒了。”

“哦……”壹原愛理怔了怔,下意識覺得有哪裏不對,但一時卻沒反應過來,等羅離開,她回頭對上青峰壓抑著暴雨狂瀾般怒意的臉色,心跳聲猛地在耳邊炸開,壹原愛理這才恍然,這幾天一直隱約讓她覺得不妥卻被她忘之腦後的事情究竟是什麽,以及,她現在想起來似乎已經太晚。

“……”壹原愛理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麽也沒說出來,帶著狡辯嫌疑的“你聽我說”更是被她早早咽回了肚子裏,最後落在青峰眼中的,便是她已無從辯駁的默認模樣。

好在青峰對他女朋友的了解和信任都有些基礎,乍一聽到“為救赤司付出代價”這種事,惱怒歸惱怒,卻也沒有立時暴跳如雷;知道壹原愛理不說話不是不想說或者不肯說,而是承認了事實如果他問一定會如實相告,於是青峰盡量讓他的聲音向著他認為的“平心靜氣”靠攏,問:“事實?”

“羅醫生那一天跟你們講的征十郎沒有大礙,會慢慢恢覆、清醒過來是騙人的,嗯,也不完全算是騙人吧,他跳過了風間學姐用能力救征十郎那一步。”

壹原愛理背靠在門邊的墻上,保持著自送羅離開開始遠離坐在窗邊的青峰的距離,擡頭向青峰看一眼過去,正對上青峰一直註視著她的淩厲眼神,立即受驚似的移開視線,發現青峰沒有說話的意思之後,便從頭將風間芽衣單獨叫了她告知事實、她答應了什麽樣的條件、最後怎麽和風間芽衣一起修改赤司天賦的事情一一道出。

壹原愛理說完之後,青峰有好一會兒,既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壹原愛理心裏忐忑卻也不敢隨便開口,整個病房就剩下赤司床邊的幾臺儀器,有規律的運轉著,不時發出輕微的機械音。

青峰坐在椅子上,繼續看著窗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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